《离歌》
高渐离x荆轲x嬴政x白起

1、
她不太能明白这个琴师为什么非要跟来。
“就此别过吧。”她停下来背对着他，“你不可能陪我一路。”
平日里放荡不羁的高渐离沉默了，拿起自己的琴奏起离歌。
她继续往前走，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。
等我回来一定认真听完你的曲子。

2、
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失败。
平日里从不离身的琉璃刺就这样被远远甩在一旁，他踩着她的右手腕居高临下看着她。
“你可知道刺杀朕意味着什么？”
“嘁，我只知道你这样暴戾的帝王不配坐拥天下！”
他的脚松了几分，那个倔强的姑娘挣扎着终于握住自己的武器，可是手腕受了伤，琉璃刺对她来说像是铅块，怎么也拿不起。
“蝼蚁和朕的实力之间隔着一座万里长城。”他不屑地笑了，“趴在朕脚下的蝼蚁，除了默默*去，没有第二条路。”
她闭着眼如此痛苦。
最终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反手刺去，却被坚硬的躯壳抵住，给了她最后一击。
她眼前开始模糊，一切都在离她远去，然后便陷入了沉睡。
“这个女人出乎意料的有趣。”他转过身顿了顿，“把她抬去空置的清平居，传扁鹊治好她。”
“阿政……她是想杀你……”
“那便毁了她的武器，废了她的功力。朕不信荆氏血脉能够如此顽强。”
白起心中还是担忧，奈何是阿政这么说的，他也只能照做。

3、
她醒时觉得浑身酸痛无力，看起来简单的房间让她有了回家的错觉。
“渐离？”她看到门口有个身影晃过，跌跌撞撞跑到门口，看到的却是那天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帝王。
他神情肃穆看着角落里的正在吞噬蝴蝶的蜘蛛。
“你为什么不杀了我？”
“就这样让你*，岂不是便宜你了？”他转过身看着她，“我原以为鼎鼎大名的琴师高渐离已经不争人间是非，谁知道他竟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雇人杀我。你出来这趟可知道是有去无回？”
“既然是刺客，那便次次都要做好*的觉悟。”她的手腕隐隐作痛，想要运气止痛却发现自己俨然是个普通人了。
她着急了，看着他问道：“你废了我功力，毁了我的琉璃刺？”
“是，但我要做的不仅仅如此。我要让每个想要反抗我的人都变成宝座下的枯骨。”
荆轲没再说话，拖着虚弱的身子坐在床沿。

4、
“查清楚了？”
“是这样没错……阿政……你为什么这么在意那个刺客。”
“你这么觉得？”
“难到不是吗？我从未见过你会这样对一个……想要杀害自己的人……”
“玩弄敌人你难道不认为很有趣？”
“可是你看她不像是在看敌人。”

5、
高渐离不放心那个姑娘一路偷偷跟着去了。
看着她进了那扇黑洞洞的大门后再也没有出来。
一天，两天，他焦急如焚又幡然醒悟了些什么。
然后抱着他的琴硬闯进了秦王宫，寡不敌众终不慎被白起抓了，五花大绑扔在那人的王座下。
“高琴师若是来为朕奏曲那定然敞开大门欢迎……只不过你这般闯进来，该不该叛逆谋逆之罪呢？”
“我无所谓我的性命，只想问你阿珂在何处。”
“那个妄图暗杀朕的女刺客？”他装作费劲思索的样子扣了扣龙椅，一会儿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。
“被朕踩在脚底杀了。”
“她……*了？”
“是*了。”他摆摆手，下人把那一对折断了的琉璃刺扔到高渐离的面前。
“没有看见尸首，我不信。”
“尸首？白起你扔到哪了？”
“……喂鱼了……”
“那朕也就没有办法了。”

6、
高渐离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秦王宫的。
他抱着自己的琴失魂落魄站在街头。
阿珂，阿珂……
他突然痛恨自己亲手把她葬送。

7、
她的身上又新添了伤。
她想自杀却又每次都被嬴政派来的神医救活。
“你再这个样子，信不信朕命人把你做成魔物？”
她默不作声躺在床上，闭上眼。
“既然你这样，朕不妨告诉你些有意思的事。”
“你们荆氏只剩你一个人了——原本是不至于绝后的，奈何你的哥哥被燕丹所杀……你成了‘荆轲’这个雇佣刺客……至于救了你的高渐离，本意便是希望你能来杀了朕。”
字字锤在她心口。
“如今你还觉得值得为他付出一切吗？”
“……杀你，不单单只是他的期望，兄长也好，樊於期也罢……就算是仇人燕丹，我们都只是希望你能*！”
“啧……朕这么跟你说吧。倘若朕*了，你的仇人燕丹就是这王位上的人，他杀樊於期是因为樊於期声望比他高，燕丹嫉妒，若是你杀了朕那就是声望赫赫的反秦刺客……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？”
她沉默了。
“最好的方法，是趁他还没有这么大的势利先杀了他，朕随时恭候你再来秦王宫。”
“那时，便是你的*期！”她怒视着面前的男人，可他只是笑。

8、
她也被送出了出去，远远就看到坐在街口乞讨的高渐离。
“渐离……”她蹲在他面前，轻轻唤了一声。
“姑娘认识我？”他看着她，“姑娘看着也好面熟……既然有缘，那我就给姑娘弹首曲子吧……不知想听什么？”
她哽了哽嗓子，说道：“我想听离歌。”

END

小彩蛋

嬴政坐在空荡荡的秦王宫里，身侧只有白起。
“阿政，吃饭了……”他把精致的饭菜端来，却换他摇头说不饿。
“阿政……你这样不吃不喝空等下去，什么也不会来的啊……”
“是啊……朕和高渐离没什么差别……”


笔名：恭子君

南鸳 2016-09-10 22:47:32